“shutup！”厉啸北压低声音呵斥一声，医生便不敢在说话，低着头默默的给厉啸北处理伤口。
留白站在一旁，看着垃圾桶里以及医生手上的沾染的血，差点站不稳。
差点伤到血管？！
上将对自己可真狠，恨不得把自己的手都剁了！
那端的白想听见厉啸北用英文吼人，这句话她还是听得懂的。
“你怎么了，生什么气？”白想轻声开口。
一年多了，他动不动就生气的臭毛病还是没改！
“没事！”
厉啸北瞥了眼手上的伤，不悦的开口。
白想抿了抿嘴，没再纠结这个问题，露出笑容：“你今天去看女儿了？”
“嗯！”厉啸北靠在沙发上，低沉应着，“白想！”
“嗯？”白想提高调子，听得出厉啸北有些不对劲。
医生正在给厉啸北消毒，鲜红的血混合着消毒水流淌下来，垃圾桶里全是被染红的消毒棉。
看起来，触目惊心。
“白想！”厉啸北捏紧手机，一张脸因为隐忍全是冷汗，衬衫都浸湿了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白想眉头一皱，紧张问道：“你不舒服？”
厉啸北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，轻轻喘息，“胃病发作。”
想到这女人可能会啰嗦，厉啸北又接了一句：“刚吃完药！”
“真的是胃病吗？”白想完全不信了，“上次就说是胃病，可是……”
“说了是胃病！”厉啸北打断白想的话，“你下去学做饭，以后帮我养胃！”
白想撇撇嘴，故作不高兴：“你把我当老妈子？”
医生已经替厉啸北包扎好，跟着留白一起退出房间。
偌大的房间里，就只有厉啸北有些虚脱的靠坐在沙发上，有气无力。
“嗯，当我一个人的老妈子。”厉啸北淡淡勾唇，抬眸看了眼包扎得极好的手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白想的心里暖了一下，老妈子这个词从厉啸北口中说出口，竟然别有滋味。
“你今天怎么不打我手机？”
白想轻声问道。
厉啸北放在余笙在她身边，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。
“这样安全一点。”厉啸北忍着疼痛动了动手，“以后我找你，都给余笙打电话！”
“嗯。”白想轻声应着。
她很想厉啸北，可是跟厉啸北通话，她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厉啸北……”白想咬了咬嘴唇，“你别受伤，这一次，让我跟你站在一起。”
别像上次一样，她什么都不知道，感觉跟傻子一般。
“好。”厉啸北没有丝毫犹豫的发型，“我这次若是真死了，一定带着你。”
白想的眼眶突然湿润了，忍着悲伤，“我们都死了，女儿怎么样？”
“给战席城，他会待她好！”厉啸北沉沉答应，这次回来他做好了所有的打算以及退路。
要么活着，要么死！
活着，给她们母女富贵天下。
死了，他便带着她一起！
“混蛋。”白想噗呲笑了一下，“女儿刚才又提到你，她很想你！”
厉啸北目光一窒，双眸不由得收紧，“我会找个机会去看她！”
白想心里暖暖的。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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